可是她最讨厌摇摆,更不想将自己摆在一个欲拒还迎的位置上。贺北峥听到这话莫名心慌,“这话什么意思?”姜南杉抬眸看向他,“那晚在楼下我也说过,我不陪你玩藕断丝连的游戏。我们分开了那么多年,没那么容易跨越,分手时你也说永远不会再回头,我——”贺北峥恨不得往她唇上咬一口,“气头上的话你也信?”姜南杉声音低了下去,“在那晚去蓝醺酒吧之前,我是信的。”贺北峥顿时觉得无措。姜南杉无声叹口气,“我不跟前男友做朋友,也做不成朋友。你给我点时间理一下我们的关系,明确的答复无非就那两种。”要么重归于好,共同修复当年分手的那道裂痕。要么形同陌路,从此老死不相往来。贺北峥垂着眸紧紧盯她片刻,往后退开,“下楼吧,麦芽的生日宴要开始了。”姜南杉看着他打开房门,迈步下了楼。罩在身前的网被撤开,姜南杉却依旧觉得空气稀薄。你给她喝了什么?一楼客厅。姜南杉在远离贺北峥的位置坐下,伸手接过齐霖递过去的一块生日蛋糕,“谢谢。”齐霖大咧咧地应道:“客气什么。”再将蛋糕拿给贺北峥时,他满脸的诧异,凑过去低声问道,“峥哥,你怎么坐那么远,跟姜南杉闹别扭了?”贺北峥面无表情挖起一块蛋糕送进嘴里,“我哪有身份跟她闹。”手机铃声响起时,姜南杉站起身,从大厅侧门走出去接电话。打过来电话的是姜君霞,划开接听,电话那端传来姜君霞的声音,“南杉,今天是不是休息?”“对,姑姑,我今天休息。”“你弟弟的录取结果出来了,晚上你来家里吃饭,咱们一家人好好庆祝一下。”“被哪所大学录取了?”“江大。”“好,那我晚上过去。”挂断电话后,姜南杉正要回去,听见压低了声音的对话。“贺北峥带来的女人是谁啊?怎么之前没有见过?”“她都不是圈内人,没见过才正常。”“人长得确实挺漂亮的,就是一副穷酸样,她身上那条白裙子一眼廉价,还不如我们家里的阿姨穿的,指不定就是地摊货。”“贺家那么大产业,贺北峥堂堂一个集团总裁,怎么都不舍得给自己女人花钱啊?”“花花公子的消遣游戏,清贫美女这一挂的,之前没玩过,觉得新鲜呗。”“刚才有小孩撞到她,酒水全洒在她身上了,齐月就把自己的裙子拿给她穿。那裙子咱们看着过时了,但在她那里,估计是穿过最贵的一条裙子。”“那条裙子齐月肯定不要了,她估计偷着乐呢,白白捡了两三万。”“……”听到这番恶意揣测的编排,姜南杉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。她向来懒得理会嘴臭的人,只想提醒她们注意口腔卫生,加强口腔清洁。刚要开口说话时,身后却有人先一步出声,“这么能说会道,用不用给你俩拿个话筒?”正议论的两人闻声转过身,对上贺北峥的视线,心虚地低下头。姜南杉侧头。贺北峥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,站在台阶上睨着台阶下的两人。“两位相声演员怎么不进去说?正愁没节目,你俩进去说,让我们都听一听花花公子跟清贫美女的故事。”两人脸都白了,战战兢兢地说道:“贺…贺总,对不起,您别生气,我们没有恶意,就是…就是嘴碎了点……”贺北峥瘆笑,“治嘴碎的最好方式,就是把牙齿打碎。”两人求救的眼神看向了姜南杉,恳求道:“求求你帮忙跟贺总说说情,我们…我们跟你道歉!”姜南杉一脸漠然地看着两人。贺北峥:“我从不评价别人的相貌,但我今天必须得抨击下你俩这副丑恶的嘴脸。当面迎合奉承,背地里嚼舌根编排别人,要不是今天是麦芽的生日,我一定得叫所有人都来瞧瞧你俩这副嘴脸。”他看了一眼姜南杉,“她就算是身上披麻袋,都美的像仙女。”“而你们俩,通过贬低别人获取优越感,就算是披上再华丽的衣服,也遮盖不住骨子里的自卑。”“管好自己的嘴,我俩不是你们能随意编排的人。”两个人道完歉灰溜溜离开。贺北峥转头看向姜南杉,“这不能算在我头上吧?”姜南杉摇头。齐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“峥哥!姜医生!你俩怎么在这儿啊,宴席要开始了。”姜南杉没打算留太长时间,宴席结束后就要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