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凡,我就知道你会来报名。”晁凌月看着巫不凡笑得温柔,话里带着点埋怨,“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。”因为知道巫不凡会来报名,所以她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。她认为晁尘和巫不凡到这里肯定是先找地方住,巫不凡面无表情道:“不方便。”晁凌月牙关一咬,“有什么不方便的?难道你还在生气的气吗?以前的事是我的错,在我们退婚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,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,否则你当初怎么会愿意舍命救我?”“晁小姐慎言,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在退婚当天就断的一干二净了。”巫不凡一把将气鼓鼓的晁尘搂进怀里,“我有道侣了,自然不方便跟你独处。”晁凌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,“你!他?”她失控惊吼,“你怎么能跟他结为道侣?”巫不凡皱眉,“为何不能?”晁尘嘴角微翘,“这会儿后悔?晚了!”他微微后仰靠在巫不凡身上,仰着下巴,“他是我的了!”晁凌月脸色青绿,一时竟没能做出任何反应。眼见着晁尘和巫不凡并肩离去,她一咬牙,竟不管不顾地向巫不凡冲过去。巫不凡心口一跳,牵着晁尘迅速往旁退开。晁凌月张开双手抱了个空,面容扭曲一瞬。奉天骂道:“这你都抱不住!”晁凌月在心里问:“只要我抱住他,你就能把耳坠偷过来?”“可以,只要耳坠在他身上。”“那如果耳坠被他认主了呢?”“认主了也能偷,偷过来强行抹掉他的神识就行,除非耳坠融进他的身体里,否则只要我能触碰到耳坠,我都能将耳坠偷过来!”换句话说,只要耳坠有实体,它都能不动声色的把耳坠偷到手,即使这要耗费它巨大的能量。但若是能偷到耳坠,带给它的好处也是巨大的,值得它一试。晁尘被晁凌月的不要脸震惊到了,他一连问了两遍,“她刚才是想强行抱你?”巫不凡温声安抚炸毛的晁尘,“别生气,她没有得逞。”晁尘脸都黑了,“万一得逞了你就让她抱?”巫不凡心里一个咯噔,“不可能让他得逞。”“我只让你抱,只抱你。”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家道侣是个小醋精。晁尘脸色微缓,道:“我也只让你抱。”巫不凡笑了,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,“乖。”他家晁尘怎么能这么可爱。晁尘觉得他像是在哄小孩,脸红红的,倒也不气了。晁凌月直起身看向巫不凡,双眼含泪,神色破碎,“不凡,你能让我抱一下吗?”巫不凡脸色微变,看向晁尘,果不其然。他刚哄好的道侣又生气了。晁尘气势汹汹道:“不能,不凡是我的道侣,你当着我的面说想抱他?难道你想当三?”晁凌月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,她咬牙切齿道:“我跟他曾是未婚夫妻,你才是后来的。”“你都说了曾是,当初是你嫌弃不凡死皮赖脸的非要解除婚约,如今你后悔了又来找不凡,你当不凡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什吗?”晁尘毫不客气道:“晁凌月,你别逼我揍你。”若不是大比在即不宜跟人起冲突,他早就动手了。晁凌月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她看向巫不凡,楚楚可怜道:“不凡,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。”男人向来都是同情弱者,不喜枕边人过于强势。她寄希望于巫不凡能帮她说两句话,可巫不凡看着晁尘,面上不仅无不满之意反而带着温柔的笑,那眼神宠溺纵容,就像是大人在看自家玩闹的崽儿。她气得呼吸不畅。巫不凡不紧不慢道:“晁小姐,你怎么想的与我无关,婚已退,还望互不干扰。”他从没想过放过晁凌月,但就算是要对晁凌月动手也不该是现在。当爪牙不够锋利时,最该做的是收敛锋芒,待来日强大后再一击毙命。晁凌月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